第15节(1/2)
陈最果逃了。
他说是去买东西,就一个晚上也没有回来。罗姐找赵一氧问陈最果的下落,赵一氧说陈最果走之前只是把卡还给了自己,什么也没说,他没想过他就这样走了。
罗姐狐疑地离开,她显然不相信赵一氧。
赵一氧坐在房间里发呆,他相信这是陈最果能做出来的事情,他的 Xi_ng 格就是这样,只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做了什么决定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他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那张卡,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陈最果一样,而且没有杨戈之类的人阻挠,是不是就可以提前离开这里。
申元港很久没有再来过了。
他可以去找申元港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个陌生的号码:赵赵,我会想你的。
是果果。
赵一氧笑了一下,回复他:我也会想你。
他已经做好了无论罗姐怎么问他都不说的打算,可是罗姐竟然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有一天凌晨,他又收到了那个号码的短信:救我。杨戈抓到我了。
赵一氧隔日就来找了罗姐,他费了半天的劲儿向她解释陈最果的情况,罗姐看起来并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拐走了陈最果,表现得松了口气似的,她没有再听下赵一氧向她说的话,而是以自己有事为由打发走了赵一氧。
这下赵一氧心里一下子牵系了两个人,一个是多日未见的申元港,一个是生死未卜的陈最果。他会一直给那个号码打电话发短信,可是那边再总是无人接听,发出的短信也是石沉大海,少了申元港和陈最果,他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又空白起来。
很少听歌,书一本一本的看,喜剧笑不起来,悲剧却泪流满面。
身上的那些咬痕慢慢变淡,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都在盼望那些东西离开自己的身体,可真到身子又恢复白白净净时,他先是一瞬间的释然,随后又是一阵揪心。
赵一氧接电话,洗澡,笑,做爱。他常常想,原来那种期待真的会消失殆尽,申元港果然就是自己生命里的一颗流星。
一刹那,说没就没了。
他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于是他更努力地赚钱,也许今年、明年,他就能像陈最果一样,把违约金甩在罗姐的桌子上,然后带上他的音响和唱机一走了之。
有时候很多相同的事情会挤在一起,而这样的“时候”,就发生在了赵一氧身上。
下午,罗姐亲自上来找赵一氧,她的眼角眉梢都跳跃着喜悦,一进门就热络地拉着赵一氧的手,一开始赵一氧以为是陈最果有什么消息,可是这件事却是关于自己。
“可可,”罗姐像个嫁女儿的母亲似地双手上下含着赵一氧的手,“你可真是有大福气啦。”
——?
“你猜怎么着?姐先不说,给你卖个关子。”
——不知道,我真的猜不出来,您说吧。
罗姐的笑容很深,此刻她收紧下巴,眼睛眯成弯弯的两条缝:“B先生,B先生,你的B先生,要出大价钱把你带走啦!”
赵一氧觉得自己有耳鸣,似乎把“B先生”听成了“D先生”,他抖着手在平板上写下一个很大的“D”。
罗姐否认,她告诉赵一氧,是B先生,那位花了大价钱的男人姓汪。赵一氧如此才反应过来,不是D先生,不是申元港,而是B先生。登时他感到心脏如同雷鼓,密密麻麻的情绪爬上心头:他不乐意,他惋惜,但竟然会有一些解脱的感觉。他不敢相信,那天陈最果告诉他的事情变成了现实,B先生真的要带他走,他记得当时给陈最果的回答是“不”,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那时候他心里有牵挂的人,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甚至还有对自己爱情自不量力的希冀。他问自己,倘若攒了钱,他走出这扇大门,去找申元港,他真的会接受自己吗,他喜欢……哪怕只有一点点地喜欢自己吗?他会给自己一个家,不,只是给自己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吗。
赵一氧想听见心里肯定的回答,可是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幻想罢了。
陈最果曾经问过他: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爱的人,可是到如今,也许爱他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还是不死心,又去问罗姐:D先生这几天有联系过您吗?他有问过您,我最近怎么样吗?
本来是难以启齿的话,但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罗姐没想很久,说:“D先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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