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2)

    只有和帝、桓帝和凌与权而已,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文以宁忽然推开了卫奉国,眼泪流淌出来滴落在雪地里立刻变成了冰碴子,“你我本来就有仇,你是戎狄,你们戎狄连年杀戮我锦朝百姓,我、我身为凌与枢的男后,我看着他将你们大戎灭国,看着他将你同胞的十一位亲王屠戮殆尽,我甚至没有能够救下你妹妹仁尔玛,我待凌风慢也并非尽心尽力。”

    “卫奉国,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根本不能在一起,你明不明白?!”文以宁后退了好几步,吃吃地笑着看着卫奉国,“就算你能放下,我、我也放不下,我永远无法忘记,也没办法放弃。”

    “以宁!”卫奉国追上去捉着他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不信!”

    “没有什么信不信,”文以宁继续后退,再后退就到了城楼的拐角处,如意带着禁军等在哪里,见他过来,如意立刻带着禁军围了上来,阻拦了卫奉国的靠近,“卫奉国,你我今日言尽于此,既然凌风慢让你离开,你还是尽早离开吧。”

    “为什么?!”卫奉国决眦 y_u 裂,不可置信地隔着人群冲他嘶吼,“是因为你身上的蛊毒?!还是因为什么?凌风慢是不是威胁了你什么?!以宁你告诉我——”

    文以宁默默地转身走下城楼,让卫奉国绝望的喊声被冬日的寒风吹散,他只是咬牙往前走,也不管自己浑身颤抖,双手的指甲几乎都要嵌进了肉里。

    直到走下了城楼,来到了锦廊上,如意才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身边,递给他一块巾帕:

    “主子,擦擦吧。”

    文以宁哼了一声,声音却明显的哽咽了,“要你多事。”

    “这样真的好吗?”如意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城楼上的卫奉国,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文以宁,“您告诉卫公公,也没有什么大不妥啊。或许、或许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好过您这样、这样……”

    “他到底是外头名声不好,又被叫做千岁大人,”文以宁吸了吸鼻子,恢复了平静,脸上只剩下了肃杀之气,“虽然他是凌风慢的舅舅,但是我看那小子不是什么讲情面的人。”

    如意颤了颤,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他用蛊毒带他们离开,却被文以宁开口阻止,文以宁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如意,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辈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凌迟处死,三千活剐不是人该受的。那小子要建功立业、除阉党、平外戚势力,当然会挑我们下手。”

    原来,

    凌风慢带领戎狄的军队破了羽城之后,一路南下,在大戎国老宰相的帮助下,擒住了陈辉,更让白袍军的不败神话被破除,凌风慢攻破了锦朝的都城之后,在进京没有三日的情况下,就将戎狄所有将领请到宫中来宴饮

    在宴饮之上,酒过三巡,有个戎狄首领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众人才惊觉酒中被下了剧毒,他们慌了神地往外跑、质问坐在皇位上的凌风慢,为何要这样残杀自己的手足。

    却只能看见那小皇帝端着酒杯,勾起嘴角 yi-n 狠地一笑。

    那一夜,凡是参与南下的戎狄将领还有大戎国的旧部、全部尽数死于非命。凌风慢将他们的尸首悬挂在城楼之外,带着听命于他的禁军昭告天下:

    安成帝临危不乱,斩戎狄乱党以一儆百。

    文以宁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平日里只懂得痴痴傻傻笑着的小皇帝,款步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说“儿臣见过母后”的表情:

    yi-n 冷,残忍。

    “我阿娘目光短浅,我阿舅感情用事,”凌风慢勾着嘴角绕着文以宁走了一圈,“我装疯卖傻十年,难道就只为了报仇?然后回到草原上、过那种游牧的生活?!”

    “一个孩子,你既给了他糖果,他又怎么还会愿意回去过那种只能看着别人吃糖的日子呢?!”

    凌风慢笑眯眯的,脸上是超出八岁孩子所有的城府和冷静,一身龙袍在他身上从来没有这么熨帖合身过。或许从来都是合身的,只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更像是一个帝王,一个铁血无情的帝王。

    晋王妃有孕,凌风慢没有为难她,为了昭示他的仁慈,将晋王妃送回了蜀中,世子出生之后,仍旧做他的晋王,而且苗疆会永世臣服于锦朝。

    凌与权、或者说宁王顾诗心,依旧还是他的宁王,锦朝有祖训要“顾氏万世为王”,那又有什么不好,凌风慢说宁王顾诗心身体抱恙,他特许进宫养病,赐、居住永宁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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