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是真话还是胡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果然,下一刻,喻繁说:“所以你赶紧把他座位调走,省得我再动手。”

    庄访琴提了一晚上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没打架就好,喻繁现在身上还背着处分,再记一个大过,那问题就严重了。

    这也是她心里虽觉得喻繁不会无缘无故对同学动手,但还是要叫出来问清楚的原因。

    不过既然喻繁心里这么排斥,那这座位或许是该考虑换一换。

    两个同学之间如果连和平共处都做不到,那就更别指望其他的了。

    “行了,”庄访琴朝教室扬扬下巴,“进去早读。”

    喻繁回到座位上,才发觉班里一半的人都在看这边。

    他早习惯这种注目礼,但今天觉得特别不舒服。于是他绷着眼皮,一个个回望过去。

    等那些脑袋全转回去后,喻繁才去看旁边的人。

    陈景深今天穿得比昨天单薄,只套了一件大衣,正在跟着念英语单词。

    他神色懒懒,嘴唇也有点白,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病恹恹的。

    看来是真体虚。

    喻繁后知后觉,那昨晚他脱了外套在医院坐了一晚上,不得更虚了?

    陈景深音量不大,但他嗓音比其他人要低沉一点,在兀长拖拉的朗读声中脱颖而出。

    念着念着,他突然掩唇咳了一声。

    喻繁回过神,把羽绒服粗暴地塞给他:“昨天忘了,还你。”

    陈景深昨晚刷题刷晚了,没什么精神。

    他“嗯”一声,接过来放腿上,撑起眼皮继续看单词。

    喻繁后靠到椅子上,转头看了他一眼。

    两分钟后,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

    直到英语课代表抱着课本下台,他才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喂。”

    陈景深才像刚发现似的:“什么?”

    “硌到我了。”喻繁翘着二郎腿,用膝盖顶了顶他腿上软绵绵的羽绒服,皱眉,“穿上。”

    陈景深保持着把课本塞进抽屉的动作,转头过来看他。

    喻繁被他盯得眼皮跳了一下,冷冰冰地问:“看什么看?”

    “没。”陈景深把羽绒服套上。

    然后偏过头,咳得更厉害了。

    喻繁:“……”

    大课间,王潞安约喻繁去抽烟。

    旁边人问:“繁哥,昨天看到左宽发的图,我还真以为你把陈景深揍了。”

    “我都说了,喻繁不可能动班里人的,”王潞安吐出一口烟,“所以你们昨天到底去医院干嘛?”

    喻繁懒得解释,胡扯道:“我经过,他从医院出来,正好碰上。”

    王潞安哦一声:“我看你们挨得这么近,还以为你们结伴去的。”

    “可能么?”喻繁看着窗外,“跟他不熟。”

    下节访琴的课,他们抽了一根就匆匆回教室。

    庄访琴一进教室便开门见山:“我刚才粗粗翻了一下你们昨晚的作业,抓到好几个偷懒的,有些题根本没抄到十遍。这些人自觉一点,周末把抄少了的题重新再抄十遍给我。”

    “还有,”她从课本里拿出夹着的作业本,“喻繁,你站起来自己说。”

    又有他什么事。

    喻繁慢吞吞地站起来:“我说什么?”

    “你这份作业是别人写的吧?”庄访琴晃了晃他的作业本,“你字能有这么好看?你自己看看里面的字和外面的名字,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吗?”

    “……”

    “我可以接受你少抄甚至不交,”庄访琴说,“但你不能强迫别的同学帮你写作业,这是非常恶劣——”

    “哗”地一声。喻繁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人挪开椅子起身。

    “老师,他没有强迫别人。”

    庄访琴一愣:“什么……”

    陈景深:“是我主动帮他写的。”

    喻繁:“……”

    庄访琴:“……”

    王潞安:“???”

    两个人一块抱着课本站到了教室外。

    一个站得笔直,一个歪歪扭扭。

    他们教室挨着走廊,走廊上面两扇窗户都大敞着。

    喻繁烦躁地站直了一点,挡了挡风口。

    “你傻逼吗?”他忍不住问,“站起来干吗?”

    陈景深瞥他一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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