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2)

到庆格尔泰出事,旭日干谋反,那珈才惊觉,自己一直活在单于的羽翼之下,以至于根本看不清身边的危机与算计。

    又过了一会儿,单于松开那珈,关切地问起他这几日的情形,那珈统统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他确实受了伤,不过都是一些皮肉之苦,真正教他觉着屈辱的,是眼睁睁看着庆格尔泰命丧,自己却什么都无法作为的无力之感。

    听得那珈的说辞,阿古拉似乎稍稍宽了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这时,那珈留意到单于的鬓角不知何时竟多出来几根银丝,顿觉心酸不已。幼时那珈觉得他这长兄是座名副其实的大山(阿古拉,意为“大山”),拥有能震慑一切的力量与威仪,可现在他毕竟不再年轻了……

    “单于,”那珈唤道,定定地望着长兄的眼睛,“旭日干之事,您想如何处置?”

    阿古拉皱了皱眉,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言罢又催促那珈下去休息,那珈心知单于不想他插手进来,可是今次他却打定了主意,不愿再袖手旁观。

    “单于。”那珈又唤了一声,忽然双膝着地,“那珈愿为您的马前卒,代您平定旭日干之乱!”

    那珈的语气无比坚定,听得阿古拉一怔,回过神,问道:“孩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已经二十了,不再是个孩子——您还要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吗?”

    阿古拉不吭声,认真审视那珈的脸孔——每每面对这张脸,他总是情不自禁想起那亡故的陶格斯公主。那珈的容貌承袭自陶格斯,精致而美丽,可那对眼睛却像烈火一样热切而毫无畏惧……就像年轻时的自己。

    被单于这般凝视,那珈也不甘示弱,一瞬不瞬地回望他,阿古拉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有时,你就像你的母亲一样执拗。”言罢,他俯身扶起那珈,叹了一口气才接道:“无双宫有我的亲军护卫,旭日干一时难以攻进来,可死守绝非长久之计,如今龙城的四面出口被他全数堵住,连向外求援都非常困难……”

    那珈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知道此时单于告诉自己这些,等于默许自己的要求。对于将要面临的艰难处境,那珈非但不感到畏惧,相反他很期待,甚至有些亢奋。

    目睹庆格尔泰亡故的悲愤过去之后,那珈已渐渐冷静下来,他未曾上过真正的战场,没有半分武勋,可自幼也是由单于耳提面命,亲自教习武艺的,那珈自信,倘若真的上得战场,自己也是一员不输兄长的悍将。

    如今以日扬台为界,旭日干与王庭哪一方也无法轻越雷池,只得互相僵持着……单于简单地交代了一番现在的形势,说完又引那珈来到宫室的露台向外眺望:只见日扬台正西的方位隐隐有些许火光,应是旭日干主营驻扎的位置,而无双宫外,还伫立着一根旗杆,上面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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