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4节(1/2)

    晚的宴会,让你们明明知道死亡的命运,却无能为力——绝望、崩溃、痛苦甚至发疯,无论如何,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像那两艘在海上消失的死亡船。这里也是我们葬身的的死亡之塔,是我精心挑选多年、风水绝坏的墓地,足够让我们死后的灵魂也不得安宁。”

    他说完,周围的人开始欢呼,他们开枪的动作更快,没子弹了,就上手肉搏,拳拳砸在头上脸上,鲜血喷洒出来,或者用刀,白刀子捅进身体里红刀子出来。

    这场单方面厮杀,成了一场杀人狂的游乐场。

    舒墨躺在容铮怀里,冷眼旁观周围的场景。他明白,很快在死亡的恐惧下,那些屠夫会奋起反抗,开展一场坏人和坏人的对决。但这场战斗没有赢家,因为那扇看起来格外高大的门死死锁住了,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不是死在刀下,就是被汹涌的火焰吞噬——黑色的汽油已经顺着墙壁缝隙慢慢渗下,浓重的味道和血腥味混淆在一起,难闻得令人作呕。

    廖城安准备学他父亲,打算用一把火焚烧掉这座黑塔,也烧掉所有的邪恶。

    “让我死吧,现在就杀死我。”希卡利夫人吐出一口血,她的身体承受剧烈的痛苦,腿骨断裂,肋骨塌陷,五脏六腑则像被火烧一样疼痛,但这些都不足以致命。

    她疼得死去活来,可她知道这还没完,当滚烫火焰灼烧到身上,皮肤和脂肪会立刻燃烧,数以万倍的疼痛会刹那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将是残忍的酷刑,伴随着惨叫和绝望,光是想象就让她不寒而栗。

    但她的哀求落空了,没有一个人对她下死手。有人上前扯过她的头发,把她从黑塔主人身边拖走,在一长串尖叫声中,她被扒掉衣服和首饰,那些往日趾高气昂的尊贵的宾客们被扒得一干二净,像头猪被捆绑在支撑塔的柱子上。

    外面的火焰已经燃起了,浓烟从这座钢铁巨兽的缝隙里渗透进来,而同样用钢铁制作柱子被烧得滚烫,被捆在上面的人像是在接受烙刑,惨叫声此起彼伏。

    再不离开这个中塔,所有人都会死。

    和服女人没有动,她一直匍匐跪在地上,跪在舒墨的身边,像是在检讨自己的罪恶,又像是在请求原谅。

    容铮一边拿枪威胁蠢蠢欲动试图靠近的人,一边不停摸着舒墨僵硬苍白的脸,他的手格外的温柔,舒墨能感受到他的坚定,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他还没有失去希望。

    “容铮。”舒墨突然轻声喊道。

    他看到容铮低下头,那双浅棕色的瞳孔里有许多东西,其中一些让他眼睛酸胀,也让他心脏里盛满暖意。

    “你知道吗?”他说,“潘多拉的魔盒被喻为灾祸之源,里面有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可许多人不知道,魔盒的最后还有一样东西——”

    他原本僵硬的手忽然抬起,温柔地抚过容铮苍白的脸颊。

    然后他轻声说:“希望。”

    “容铮,当所有的邪恶释放后,我们还有希望。”

    容铮微微一愣。

    下一刻,舒墨离开他的怀抱,稳稳地站了起来。

    那样的场景在之后的数十年,一直留在容铮的记忆里,久久震撼他。

    舒墨站在廖城安的面前,廖城安疑惑地睁大双眼,他再次举起手里的假眼,想像之前一样用电流麻痹掉舒墨,可没有任何作用。

    噼里啪啦的电流从舒墨身上穿梭,像金色的闪电一样,以至于他的衣服很快变得破破烂烂,而头发也竖了起来。

    巨大的电流穿过他的肉体,可他却毫无反应,宛如神迹般的举动让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

    “我说过,那是我的。”舒墨用蛇一样轻软的声音说,他大步走到廖城安的面前,然后在对方挣扎中,轻而易举地卸掉对方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把东西夺了过来。

    那些在厮杀搏斗的人停止了动作,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舒墨平静地把假眼握在手心里,那是长达八年的离别后,再次迎来了久等的相聚。

    他轻轻地笑着说:“这是我的东西,所以它永远不会伤害我。我哥哥在制造它们的时候,留下的第一个指令是——‘永远保护舒墨,以他的生命优先。’”

    他看着廖城安皱起的眉头,眯起了眼睛。

    “廖城安,你真的可悲,你的心里全是恨意,所以没有一点可供爱存在的地方,这才会误解你父亲的意思。其实,你父亲当年的录像还有第三段。”

    廖城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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