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林金秤冤枉,……”

    王七还在躺在黑暗中发着抖,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地抖,眼泪鼻涕已经流满了他的脸,□□传来一阵恶心的温暖潮湿感,他不知道他还要在这儿瘫多久,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这句话还要说多久,腊月子夜的寒冷和黑暗将他紧紧地裹在了地上……

    周问鹤原本并不是一个多嗜酒的人,然而最近他做了个决定,以后只要抽得出空来,就要灌自己两杯。因为他发现每次他一旦被灌倒,醒来之后总能遇上好事。

    周问鹤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前年的年头上,过了立春没多久。那次他路过洛阳,在激浪庄遇上了一个大户人家办喜事。主人家热情得有点过头了,结果后半场喜宴的情形简直可以用拷问来形容,一坛坛好酒把他折腾得天旋地转。

    等他好不容易从宿醉中醒转过来时,已然是隔天的傍晚了。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身处洛阳,而是身在巴陵县的一个荒郊野店中,打开窗户向外瞧,半点有人烟迹象都看不到。店家是一个操着蹩脚汉语的南蛮子,他告诉周问鹤这家小店距离最近的市集需要走上差不多一天,而他则是一天前被送来的。店家离开后,周问鹤环顾四周,这个房间里的摆设一眼就可以看完,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桌子上很显眼地搁着一把宝剑,周问鹤只看了一眼就能够肯定,这是一把绝对可列入隐元会兵器谱的神兵。他走到桌前打算取过宝剑仔细瞧瞧,却发现宝剑下面还压着半本残破的剑谱,以及一封落款是“隐元会”的信。信的前半段全是不着边际的吹捧,极尽虚情假意之能事,而后半段则表示要把剑谱和宝剑作为给周问鹤的报答,并“感谢”他“对隐元会的无私帮助。”周问鹤埋头苦思半晌,终究是没能想起来他到底在什么时候帮助过隐元会,最后,他决定先笑纳桌上的一番美意,等以后有空了再慢慢琢磨这件事情。

    第二次碰上这种事则是在过了春分以后,那次是扬州的王家请客。真是好酒啊!一点都不上头。所以当周问鹤意识到自己喝多的时候,已经是非常严重地喝多了,多到他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一次他醒过来,滋味并不好受,因为他发现自己泡在了一口大酒缸之中,酒气几乎把他整个人熏透了,而酒缸外那金铁交击的声音则每一下都像一把凿子重重錾在他神经的根上。最糟糕的那段时间里他几乎相信只要稍微晃一下脑袋,脑子就会从他耳朵里流出来。等他好不容易把头探出缸外,只看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由于酒精关系,之后的回忆有些模糊,周问鹤自己都不确定他有没有爬出缸外去帮那个白衣男子,不过他很确定当他跟着那个名叫王遗风的白衣男子一起下山的时候围攻的人都已经死绝了。在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他们两人前往秦岭,王遗风向他保证这一路上他们一定能碰上有趣的事,他没有说谎,他们确实卷入了一件刺激又好玩的事情当中。最好玩的部分发生在青岩外的一座集镇中,老王摸着刚吃饱的肚子,打着饱嗝对眼前一班手持兵刃的人:“我就是王遗风,”然后他指了指身边一样在摸肚子的周问鹤说:“他是我表弟。”

    第2章 第一章第二节

    不过要说最离奇的还是第三次,那就在一个月前,在洛阳城郊。那天晚上因为错过了洛阳城门的开放时间,饥渴交迫的周问鹤被关在了城门外,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满脸脓疮的老乞婆子,那个乞婆子对他说,如果他能弄到肉,她可以为他们两个人准备上等的好酒。半信半疑之下周问鹤强打起精神在树林里打了两只獐子。结果,老乞婆果然没有骗他,当晚他们吃着獐子肉,喝着老乞婆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美酒,不知不觉中又喝多了。结果到了第二天,周问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大姑娘的的闺房中——杨烟姑娘的闺房——只不过闺房的主人不知去向了。

    这第三件事周问鹤最为得意,他坚信前天晚上同他一起喝酒吃肉的乞婆子就是杨烟,然而让他恼火的是,无论他把这第三件事告诉来访的好友霍虫鸣,还是师傅于睿,都只换来了对方怜悯的眼神。

    每年到了四月头上,总有那么几天,气温在“热得够呛”和“还有一点凉”之间来回摇摆,让那些给孩子准备衣服的母亲们大伤脑筋,薛煮剑来拜访周问鹤的日子也刚巧就在这几天中。

    华山脚下有一间不算小的酒铺,开在一片桃林边。酒铺名叫快活庄,里面总是少不了江湖人。大唐境内到处都有这种酒铺,偷偷说句让店家不痛快的话,虽然这些酒铺总是在标榜着自己各式各样的特色,然而在酒客们眼中,他们其实都差不多。

    在靠近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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