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又出了屋子,烦躁地来回踱步,终于停下了之后,他仰起了脖子,闭上眼的时候,眼尾带上了一些的皱纹。

    他站在那里,不肯看月亮。

    宋止戈觉得可笑。

    倘若真的爱的深沉,当初那个阉人死的时候,自己就该像话本里讲的那样,痛苦地大哭一场的。

    不是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一直都不算伤心,但那种绵密而又无休无止的情绪,却让他独自消化了十四年都没有消化完。

    宋止戈有些喘不上气儿来,眼里爬了血丝,低着头捂着自己的耳朵,困在这么一个小院子里头。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几步过去,扒开那长成灌木的草丛,行迹狼狈,在草丛中找到了那一株长势野蛮的硬叶兜兰。

    无人打理,野蛮生长了十四年,这硬叶兜兰竟然活了下来,在无人知晓的时候,也不知开过了几次花。

    也是……

    一年一度的中秋夜市已经过了十四次,这硬叶兜兰,也该是开过五次了。

    宋止戈看着它,带着恨意,将它给薅了出来,然后随手丢在了一旁。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瞎了眼,却还是为了那个阉人走不出来。

    天已经亮了。

    宋止戈深思熟虑了一晚上,恍惚地抬起头,起身的时候,腿都有些麻了,他缓了一会儿之后走了回去,让人牵了一匹马。

    随鹤龄及时叫了他一声。

    “王爷!您这是打算去哪儿?”

    宋止戈纵身上马,没有回头。

    他纵马走过皇城的人声鼎沸,出了城门。

    却不知去何地。

    一个月后,一个远离京城的烟雨小城定居了一个外乡人,小城里的妇人姑娘只听闻那人健硕挺拔,贵气斐然。

    “那人长得可俊嘞!”

    “那人来嘞时候带着婆娘没有?”

    “好像没,你想啥嘞?”

    ……

    宋止戈来到这里就感染了风寒,加上水土不服,久病不去,但他没有去抓药,就越来越是严重了。

    这地方常年烟雨,一座挨着一座的茶山不见尽头。

    赶在谷雨这天,雨势比起往日都要大了一些,宋止戈擎着一把伞出了自己租凭的小院儿,往小城外头走。

    一个青色衣衫的姑娘路过他,眼睛不自觉地朝着他看过去的时候,眼神飘忽闪躲,含羞带怯。

    男人穿着一身墨色修身衣裳,健硕挺阔,气质内敛随意,五官是神造一般,带着难以言说的疏离感。

    这一瞬,这一眼,竟让这个小城里的青衫姑娘觉得不太真实。

    这姑娘就这样看着他,朝着烟雨深处走去。

    宋止戈觉得浑身沉重的厉害,属实难熬。

    他觉得很恶心,想吐,整个人一会儿觉得沉重的厉害,一会儿又觉得轻飘飘的,脚踩在地上让他觉得不太真实。

    他觉得时间过的很慢,一切像是定格了一般,雨声嘈杂,但他听不清了。

    人或许真的能预知死亡。

    擎着的伞跌在地上,他一直往前走,走到那茶山深处,在走不动的时候摘了一片茶叶含在了嘴里,然后倒在了地上。

    他觉得难受,痉挛着身子,闭上眼睛之后却很是容易地睡了过去,做了一个梦,没有醒来。

    他躺在那里,开始腐烂,发臭,可是没有人知道。

    第175章 番外:(1)

    谷祥雨的名字,是爷爷奶奶取的,在医院。

    他一生下来,他爸,他妈,他爷爷他奶奶一商量,就将他抱到了乡下,之后父母便奔赴外地,说是要为事业打拼。

    乡下确实好养活,养个孩子,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

    谷祥雨从记事起,说是留守儿童,但也不觉得自己可怜过。

    那时候,村里头各家的一亩三分地确实养活不了一家子人,工厂之类的还没有发展起来,各家都会出去一个,又或者夫妻两个一起,到外地打工。

    半个村子的孩子,都当过留守儿童。

    但谷祥雨不觉得难过,也没有想过他的父母什么的,小小年纪大大咧咧,在外边跟着村里的小朋友疯跑着玩儿,没心没肺。

    整天跟着村里的小伙伴捉耗子,捉蚂蚱,拿着家里的那种比两个他还要高的大扫帚扑蜻蜓,每年村里的河水下去,外头有人一叫,他爷爷奶奶一把都捞不住他,撒欢地就跟人跑到河里,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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