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我们短片创作课快结课了,然后我们小组这周末要进行拍摄。我们准备拍一个独角戏,就是······那啥,现在缺一个女演员。”

    听着夏凉磕磕绊绊讲完,我大概明白了这是希望我出镜的意思。我犹豫了下:“我没怎么拍过视频,也不太会演······”

    一旁的李诺言在这时候加入劝说大队:“没有台词的,画外音可以单独录。是比较意识流的剧情,拍摄就是一直在房间里,镜头语言会比较多。这个演技要求不高,就是一个最重要的——上镜要好看。”

    夏凉在一旁点头如小鸡啄米:“你上镜好看,整个海艺都再没比你合适的了。”

    听起来是个花瓶角色,我勉强答应,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三晚上夏凉来了我租住的公寓,开着夜灯,我们两人躺在床上读了遍剧本。诚如李诺言所说,是一个意识流的创作,更加注重镜头语言的运用。

    这个短片名字叫《party》,讲的是女主原本在房间里苍白呆滞地坐着,在接到朋友的party邀约电话后,开始上妆打扮,进入狂喜的兴奋模式。整一个短片都在同一个房间里,女主从呆坐到后来跟着音乐跳舞,不停的换衣服,换发型,想象自己在派对上的言谈······虽然叫party,短片里却并没有派对上的剧情。

    我不知道这个短片是在讽刺社交还是什么别的,通篇读下来,我只觉得故事里透露出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这确实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不由得好奇问夏凉:“这个剧本是谁写的?”

    夏凉也不扭捏只道:“分镜和服化道准备部分大家都有写,但故事是我编的。”

    这个回答倒是让我意外了,我记忆里的夏凉大部分时候都是乐观阳光的。而这个故事中的落寞和孤独感太明显,看上去和她气质并不相符。

    “干嘛这样看我。”她冲我笑笑,“每个人都有孤独的时候,这只是个把一种感觉放大了的故事。”

    放下剧本,我心下叹息,看着她在暖黄夜灯下显得柔和静谧的面庞,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凉他们小组一共是四个人,加上我刚好一辆车坐得下。周五傍晚,我搭上了他们编导系的小轿车,出发去了海市边缘的一个小镇。

    开车的男生,外号叫毛毛,是海市本地人,这次拍摄布景的地点就在他外婆家的老房子里。

    虽说是老房子,倒也不是什么木质结构危楼,这是两栋造型很少见的砖砌小洋房。两栋之间有连廊,中间还带了个院子,毛毛的外公和舅舅一家都还住在这。

    李诺言见了这房子几乎是对毛毛刮目相看,直问他祖上是什么样大户人家。毛毛话很少,被她吹得不好意思,只说自己以前曾曾曾祖父是意大利传教士,但这点国外混血基因几辈下来被稀释得厉害,现在从他身上,除了有些蜷曲头发外已是看不出来了。

    拍摄选用的房间是一间有着彩色玻璃窗和小阳台的卧室套间,卧室内的装潢让人看起来有种时空错乱感。希腊风的雕塑,波西米亚图样的地毯,西班牙热情色彩的瓷砖墙,古典的红木梳妆台······不同时期不同时代的装饰物叠加在一起,像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夏凉告诉我,这间屋子是他们国庆前来布置的。

    在学生会里见过的,和夏凉同为文体部的邱宇,扛着盏大功率太阳灯上了楼,和毛毛开始布置灯光。

    夏凉打开衣柜拿了件旗袍给我,让我先去换衣服。我在套间内的卫生间把旗袍换上出来,李诺言“啧啧”几声,拿了两个别针给我别上:“你这也太瘦了,这衣服可是小码了。”

    李诺言主要负责妆造,为配合第一个镜头,给我画了个略显苍白的妆。其实这些服化道无一不表明了,这是个更注重视觉的短片。多种要素揉杂在一起,只为了随着故事推进,产生后期绚烂的视觉效果。

    夏凉在连接调试着录像机和画面监视器等设备,小组的四人分工明确,各自忙碌着。待准备工作完成后,开始了第一个镜头的拍摄。

    第一个镜头很简单,我只需要单独坐在桌边,百无廖赖地玩桌面上的打火机和酒杯。镜头由远拉近,换一个角度拍完逆光坐着的背影后,镜头切给了红色座机电话。

    第三个镜头是女主靠着墙边一抽烟边拿着电话通讲电话。

    每一个场景变换,都需要十五到三十分钟的灯光调试时间,夏凉这个间隙里跟我讲,整个短片中女主的情绪是要逐渐上扬的,从这个电话开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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