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像是被餍在了噩梦里。
倒也真的是噩梦。
眼前,无数张带着白色面罩的脸出现,往他的身上注入各式药剂,又抽出长鞭抽打他,拿电击棒按住他的四肢,最后又将他,关在漆黑的屋子里。
锁门的刹那,耳边的世界狂叫起来,他再一次听见了母亲的狂笑声,酒瓶碎裂声,最后,猩红从铁门那一侧淌进来,染红了他的世界。
他挣扎、嘶吼,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身体被禁锢,就连身后的墙壁都被垫上了一层隔音棉,唇舌也没有咬断的力气,只能徒劳地做一只困兽。
于是一次又一次里,他终于投降。
他开始祈求幻觉垂青,他得以摆脱现实,然而现实残忍,不给他逃避的机会,他便只能祈求。
“对不起。”
他说。
一遍又一遍地念着。
仿佛如此,他即在忏悔,那些人也能给予他片刻的喘息之机,打开门,语气冰冷地问他:“你知道错了么?”
“……知道。”
“错在哪里?”
“错……错在哪里?”
他不知道。
他抱住自己的头,又开始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然而,白凫对此,并不知情。
他只是在想,是不是由酒精引发的幻觉。
想着,他蹙了蹙眉,接着伸手,轻轻捧起他的面庞,叫他望向自己。
“江汀。”他温和而坚定地道,“你看着我。”
雾蓝色的眸果真随之动了动,很是用力地,想要聚焦望向他。
于是白凫凑近过去,以额抵上他的额,试了试温度,准备先带着他去洗个温水澡。
他将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而后用力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走。”他道。
两人踉跄地往浴室走去,白凫打开浴霸,调整好水温,一颗一颗替他解开衬衣纽扣,缓慢脱下。
江汀垂着眸,一动不动,任由他施为,像是被彻底驯.化的哑犬。
白凫咬着唇,转身接来沐浴露,亲自揉到他的周身。
很快,胸膛处围了一层泡沫,又被水流冲刷干净,他低低地开口:“转身。”
江汀应声转身。
然而下一瞬,那双捧着沐浴露的手忽而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雾汽氤氲,眼前分明朦胧一片,但那苍白脊背上的鞭痕,却又那样分明,几近刺目。
灼痛感之下,很快,一双眼泛起红,白凫忽而伸手,抱住了他。
一声呜咽从喉中溢出,像是某种兽类的哀鸣,江汀在恍惚之中听见,慢慢地转身过来,用低而哑的嗓音问他:“怎么了?”
他转身过来,俯下身,嘴角噙起微末笑意,温声开口:“是白先生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么?”
白凫拼命地咬着唇,眼泪自眼角滑落,用力地摇了摇头,将哭声吞下去。
然而即便无声,泪意却愈发汹涌。
许久之后他找回了些许的力气,凑上去,以唇咬上江汀的耳,呓语般地低声唤他:“小狗。”
江汀眸光一滞。
“我们做.爱吧。”
江汀缓缓抬眸,雾蓝色的瞳聚焦向某一处,面无表情地低声答:“是。”
而后,他倾下身,以下巴抵上了对方的头顶,覆住了对方的后脑。
“那,首先,你来吻我。”
江汀应声而动,他张了张口,正要答话,却在这时被人一吻封唇。
白凫仰头咬住他,凶猛地、热烈地、急切地,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
舌尾相撞,齿尖啃咬,水声缠绵,江汀被他打开口腔,吻得入骨。
水白的雾汽渐渐翻涌,像是浪,像是潮,席卷着吞没,吞没又肆虐,澎湃地翻滚起来。
“江汀……”
他以双手抓住他的背。
“撕碎我吧。”
彻彻底底地、撕烂我吧。
他需要被侵.入、被攻伐、被占有、被毁灭。
如果可以,他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眼前这个人。
如果可以,他愿意交付自己的灵魂,烙上对方的姓名,而后留下空壳,永远与他交缠在一起。
“……江汀。”
他在一下又一下的痛意里低下头,以红唇咬住他苍白的脖颈,缱绻流连,留下绯色的痕。
“对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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