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2)

    ,不是吗?”

    “你父亲城东开发区的事情还没解决,这个关头,又出现一个疑似的秘密情人……关越,你该知道江尧的信誉和口碑在这些事情后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而他代表的又不只是他自己,还有背后的江氏,江氏换血的前景已经可以预见,你何必跟着他受这种苦呢,难道就为了报纸上所说的那点虚无缥缈的爱情?你那么年轻,早点脱离苦海,有什么不好?”

    人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反而会出乎意料的冷静,正如此时,关越隐在桌下的那只手已经紧攥成拳,有那么一时半刻,是真的很想要不顾一切地问问袁芷兰,到底什么叫“脱离苦海”,什么又叫“受苦”,对方的话说得那么绝情心狠,就好像跟江尧生活是什么新时代的酷刑,从没把江尧当成自己的亲孩子,哪怕只有一秒钟。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事到如今,发火或者质问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他也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关越,自以为爱就是无止境地为人冲动,因此他只是停顿了几秒,按捺住滔天的怒火,尽量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按袁夫人的意思,找我来说这些,都是为了我考虑?”

    “我知道只对你说这个行不通。”

    袁芷兰笑得很端庄,也坐正了一些:“好吧,关少,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摊开讲了。你和江尧离婚,对于现在的舆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知道报道中对你和江尧现状的猜测,契约婚姻一说已经快要超过婚变的传闻,而前者又有对江尧事实出轨的揣度,这样闹下去对他本人的影响只会越来越大。所以依我看,不如尽早离婚,只要离婚时机恰当,那么所有事情都是建立在你们离婚之后发生了——当然是‘和平离婚’,这样婚变和契约婚姻都站不住脚,对他本人的影响自然也会慢慢弱下去。”

    “这样说,关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动心?”

    关越紧盯着袁芷兰的眼睛,一时捉摸不透对方到底在这场短短的会面中从他身上窥探到了什么,才会一边劝他早日脱离苦海,一边又那么笃定他会为每一件对江尧好的事情动心;他不说话,袁芷兰好像也不急着等他答复,又端起杯子来喝茶,顺便好心地关怀他:“茶凉了,要替你换新的来吗?”

    “……不用。”过了会儿,他终于卸了力,很厌倦似的率先移开眼神,只是语气还有些藏不住的冷硬和嘲讽,“袁夫人何必这么假惺惺?既对我好、又能让江尧也不受影响,世界上如果真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那现在我也不用坐在这里了。”

    “你们年轻人总是这么没有耐心。”

    袁芷兰摇头,叹了声气,抖掉自己昂贵披肩上的一根浮毛;已经很热的天气,她却依旧穿着件修身的长旗袍,关越的视线在她稍显臃肿的毛绒披肩上停顿了两秒钟,捻了捻自己被空调冷气冻得有些僵的手指,然后听见对方继续道:“……也总是不信,我们做长辈的,是真的为你们好。”

    他搓弄手指的动作彻底停下了,为自己不合时宜的笑意默默在心底忏悔,对面袁芷兰的话还没有停下,每个肢体动作与表情都有种令人感到荒谬的夸张:

    “江尧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当然是爱他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他回到正途,不再和我做无意义的抗争。无论是江氏还是他的婚姻都是如此,如果他能听话,那让我将江氏拱手相让我也是愿意的。”

    拱手相让,这几个字羽毛一样轻飘飘落在关越心上,砸出很重很重的回音。

    当年江家四分五裂、坚持留下江氏的江尧众叛亲离,江尧为江氏付出那么多的心血,在袁芷兰眼里,原来只不过是替人做嫁衣。

    还好江尧不在这儿,他很突然地想。

    “听话?”他听到自己说,怒火燃尽了,变成一个刻薄的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尖锐的语气,“您对听话怎么定义?难道说只有江尧被你拿捏住软肋,在你的舆论布置下求饶服软,然后如你所愿地和我离婚、和席泽或者是别的谁结婚,才算是听话吗?”

    他们之间那层薄薄的遮羞布终于被他率先扯下,露出脏乱不堪的内里:“城东开发区、席泽和沈临瑜的事情,哪个和你没关系?”

    出乎他意料,袁芷兰一眨眼,承认得很痛快:“对,确实和我有关系。”

    “而且还不止如此,”袁芷兰像也被他的某句话激怒却不显,唯有语速变得很快,“我听说,上学时你和陶家的那个女儿关系很不错,是要好的朋友,只不过现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已经很久不来往……关越,你不妨猜猜,我这次回国,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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