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2)
在我家后门作甚……”
沈桐:“早么?都卯正了还早,这比我们随军去朔州的时间要晚多了。”
可现在又不需要随军!魏嘉池只敢在心里偷摸着抱怨,敢怒却不敢言。
“言归正传。”沈桐收起逗弄魏嘉池的心思,表情严肃,一副大事当头的态度,“我有事要问问你。”
“什、什么事啊……”魏嘉池下意识吞咽口唾沫,心底打鼓,隐隐有猜测申通想问什么,不由自主地开始转移话题。
“桐哥,这么早过来你吃饭了没,我正好去买了朝食回来,味道可好了,你要不要尝——”
“魏嘉池。”沈桐打断魏嘉池地喋喋不休。
晨曦第一缕明光如同凌厉的剑光,披荆斩棘,破开云海而来,笔直地降落在两人身上,一如沈桐眸中,势不可当的坚定。
沈桐:“我要你告诉我,四皇子,傅临烨他,究竟想做什么。”
魏嘉池莫名的,突然泄了气,“你怎么知道这是四皇子的计划啊?”
沈桐:“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魏嘉池猛地一噎,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沈桐套路了,简直想仰天哀叹一声。
罢了罢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沈桐一般见识……魏嘉池左顾右盼,没发现有可疑之人,这才拉着沈桐一直走到侧门,上了一辆停在那等候多时的马车。
“说来也是巧,你不是想知道四皇子到底做了什么吗?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魏嘉池说罢,撩开车帘,叮嘱车夫几句话,马车便稳稳当当地疾驰起来。
他松开手,坐正姿势,又交代沈桐一句,“先说好,看可以,发生什么事你可别轻举妄动哦。”
沈桐不答反问,“你先说说看我们现在要去哪?瞧这方向……莫非是宫里有大事要发生,还和四皇子有关?”他说着,表情伴随他的猜测愈发凝重。
“嗯,差不多吧。”魏嘉池说,“其实也不只四皇子,几乎每一皇子都有涉及……我这么给你说吧,今日二皇子会率军宫变。”
最后四个字被魏嘉池压得很轻。魏嘉池继续说:“而我们魏家军,则会协助四皇子,镇压逆贼。”
*
另一厢。
禁宫养心殿内,宽敞明亮的屋子幽静无声,仿若无人。
紫檀木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下,漆黑泛紫的龙床在灯光中散发着幽雅色泽。
绣有双龙戏珠刺绣的金缠丝被,凌乱地摊在床面上,四边平坦,中间高高耸起。
两颊凹陷,眼下青黑,双眸紧闭着的宣成帝正躺在龙床中间沉睡。
深陷入梦魇之中又令他额头不断冒汗,无意识抽搐身体,摇晃脑袋像是在梦中抗拒着什么,嘴里喃喃低语:“不……不可能……孤没错……这不是孤的错……”
吱呀——
这时,养心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袭绯色官服的沈柏庭踏入门内,关上门,徐徐踱步至龙床前。
灯火明明灭灭,沈柏庭面上的表情看起来令人捉摸不透,他就一言不发的站在龙床前,居高临下凝视宣成帝良久。
以至于宣成帝从梦魇中拼命挣脱惊醒时,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从地狱来索命的恶鬼。
沈柏庭面色淡然,“臣沈柏庭,参见圣上。”
宣成帝神情恍惚片刻,勉力地睁大眼睛,“是你啊”,他挪动僵硬的脖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问起,“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刚过了卯时。”沈柏庭回应他。
“都到这个时辰了啊……那孤也该起身上朝了。”宣成帝说罢,尝试从龙床上坐起来,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跟一尾离岸游鱼似的,怎么挣扎扑腾都未能从龙床离开半寸。
虚弱、无力、无能……就和他印象中的废人一般无二,宣成帝胸口蓦然腾升一股怒气,“混账!蠢货!一群酒囊饭袋的庸医!是你们逼孤的,都是你们在逼孤!——”
“哈、哈哈哈……砍头!孤要把你们全都拉出去砍头!死了才好,死了才好,死了才……”
沈柏庭自始至终都沉默无言,默然看宣成帝发疯,表情狰狞,听对方魔怔般不停重复“死了才好”四个字。
“……圣上以为,人只要死了,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吗?”沈柏庭撩起衣摆,在龙床边坐下,问话的语气、动作与神态,就和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不待宣成帝回答,沈柏庭自顾自又接着说:“可臣并不这般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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