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让他雨露均沾。

    如意低下头。

    作为宫女,很多话是她不能说的,甚至想也不能想,可她就是心疼她的主子。

    就在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办,甚至感觉主子已经走入绝境之时,管芷贤站起身:“如意,我们去慈宁宫看看太后。”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沉冷,眼神冷清,不带任何感情。

    可在她身边跟了许久的如意却知道,娘娘这是想到了反击之法。

    她的情绪也如同乌云散去的晴天,瞬间明媚起来。

    她心里没有那么多大是大非的想法,只要娘娘开心,她如意就能开心。

    笔直的宫道两旁是高高的宫墙,公道远方可看见宫殿金碧辉煌,阳光洒落,耀眼光芒倾泻而下。

    宫道安静,只能听见细碎的裙裾拂过青石地板的声音。

    管芷贤带着皇后的威严和高贵,缓步走进慈宁宫。

    一番问好后,她将自己的来意告诉太后。

    主殿正位上坐着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上了些年纪。

    她粉黛不减,遮住了眼角的纹路,挑眉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皇后:“你是说叫那个太监要到你宫里?”

    管芷贤垂下眉眼:“据臣妾所知,皇上与韶公公在一起,大多时候都在欢谈风花雪月。若韶公公不在他身边,皇上定能有更多的时间处理公务,闲暇之时也会唤上后宫的妃嫔,陪他消磨无趣时光。”

    在这韶公公得宠之前,不需要任何人提醒,皇帝也能做到对后宫嫔妃雨露均沾,用他的话来说,那后宫都是美人,又能辜负了谁呢?

    如此,问题的根本还是出在那韶公公身上。

    既然他在皇帝身边会迷了皇帝的心智,那便把他调开,调到哪里管芷贤都不放心,不若就调到自己宫中,也方便她探寻韶公公身上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此一说,太后也是愿意的。

    若皇帝只是新鲜几日,她便不会管,可皇帝已经三四个月不成临幸后宫,整日就守着一个太监过日子,连朝政也不怎理会。

    太后虽然喜爱心疼这个儿子,可儿子有失帝德,于情于理,她都应当管教、劝诫。

    她并不认为这是自己儿子的错,她想一定是那太监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惹得她儿子离不了身。

    否则一个太监,难不成当真把儿子的心给锁了去?

    他可是皇帝呀,那后宫三千佳丽什么样的找不到?要喜欢一个太监。

    她也知道这皇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样正好,把那些恶心的腌臜之人交给皇后这个对她来说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最好让她们狗咬狗,皇后能弄死那个太监,受益者最终是自己的儿子。

    她则是可以完美隐身,儿子失去所爱,记恨的也只会是这个皇后。

    “既然你已经有此想法,也是一心为了皇帝着想。那便去做吧。”太后说完这话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浮动并不存在的茶叶。

    这是送客的意思。

    皇后垂眸一笑:“母后,若是我却要了那公公在我宫中服侍,皇上恐怕不愿意。”

    太后动作微顿。

    空气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皇后低头垂眸,格外恭顺。

    但她刚说出了那句话,就证明她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恭顺。

    皇后又道:“前些日子我母亲进宫,也是让我劝见皇上。”

    至于她母亲让她劝谏皇帝什么,她却没有细说。

    太后难免会往其他方向想。

    皇后的父亲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官,朝堂之上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可以独立存在,而不与任何人结交结党。

    皇后的父亲便是如今文臣中极为重要的党派,其中之一人。

    要说皇帝的位置坐的有多稳,也不见得。

    他有孩子,也有兄弟。

    且他无作为,略显昏庸之态。

    这样的皇帝真的能够坐稳皇位吗?

    太后自己的父家,先帝在位时就已经被整治,在朝堂上也早已没有那些显赫的位置。

    若是皇帝坐不稳这个位置,她这个太后还能坐稳吗?

    这是皇后第一次向太后伸出自己的爪牙。

    太后放下茶盏,茶底磕在桌上,叮咚一声,打破了如冰凌般凝结的空气。

    最终,太后妥协:“袁嬷嬷,你随皇后一同去,就说这是哀家与皇后是一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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