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2)
,还懂得拆温泉边的鹅卵石垫在脚下借力。
眼看距离洞口仅有一小段距离,少年估量了一下准备蹬腿跳过去,但支撑他的鹅卵石明显承受不住这下重踢,不等他完全跳起就塌了。
发生这样的急变,少年也反应迅速,他在半空中转身拽住突出的石头借力,勉强伸长手挂到了洞口。
不等他松一口气,湿滑的边沿就被他抠下一块青苔,他闷哼一声、重重摔跌下来,脑袋还正好磕在那块最大的鹅卵石上。
顾承宴:“……”
眼看少年昏过去了,顾承宴忍了忍,最终还是不忍心见死不救,走过去蹲下身检查了下他的脑袋。
探出去的手上没有染血,那就是还好、没摔破头。
头顶的狼嚎声依旧起伏不断,但其中渐渐夹杂有哀哀低呜,雪山上本就安静,岩洞又会无形扩音,所以顾承宴甚至听见了血肉撕裂、利齿嚼碎骨头咔嚓声。
——怪渗人的。
看看天色也不早,顾承宴怕大白马待在外面久了会被野兽吃掉,便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又忍不住想回头看看那少年。
结果扭头这下扯到颈侧伤口,疼得他一下五官紧皱,往回走的动作也跟着生生顿住。
伤口很深,但因少年舔吮过的缘故,已没有往外渗血,他抬手捂着伤口:
什么破孩子。
怎么乱咬人。
不过看少年湿漉漉躺在洞内人事不省,顾承宴最终还是走过去解下披风,再拨旺了火。
可出去骑上大白马后,顾承宴却沉默良久都没有扬鞭,最后在白驹好奇的目光下、他又反身进洞:
“阿白,你再等我一会儿。”
……
半个时辰后,顾承宴费劲地用双手环住少年的腰,半弓着身子一点点在雪地里拖着人往屋里挪。
少年掉进山洞时没有衣服,好在他和顾承宴身量差不多高,还勉强能套进顾承宴来时的衣裳。
——如果忽略那怎么也合不拢的领口。
本来顾承宴想用背的,但在山洞时他就试过,少年看着瘦,实际上搬起来却沉得很。
他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圈着他腰拖动,拉拽之间,总是不可避免地要碰到大开领口下那团……
饱满圆|润、结实软弹的肌肉。
等终于给人连拖带拽弄进正屋,顾承宴也累得跌坐在地、双颊泛红。
——也不知是臊的还是累的。
重生回来这么久,顾承宴第一次觉得内劲溃散是个麻烦事,他简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看着身上半湿不干、沾满了雪和泥的衣裳,顾承宴摇摇头,今天这顿澡算是白洗了。
少年还昏着,顾承宴缓了会儿就起身换衣裳,生火给屋子弄暖、擦干长发。
收拾妥自己,他才给少年拽到铁柱那临时搭的床上,烧水、取出药粉和绷带治伤。
少年身上的伤大部分是抓伤,轻的就一道血线、重的深可见骨,最严重一处在肩颈处,像被野兽咬下一块肉。
洒好药、缠上绷带,顾承宴拉高了被子,给明显起高热的少年捂好。
他是怕人什么都不穿在雪地里冻出个好歹,才好心给人弄回来,绝不是因为……
顾承宴轻咳一声挪开视线,也顺便抬起了压在少年胸腹上的手。
折腾完这些已是半夜,顾承宴也没了烤兔子的心思,只能先顺到西侧墙边。
——也就是那张箱子床的床脚。
戎狄人以北为尊,毡包帐篷内多是东圈放床桌,西圈放食物和炊具、猎具,顾承宴也跟着铁柱习惯了。
检查了一下灶膛里的火,顾承宴打了个呵欠,直接卧倒在床上。
睡了不多一会儿,他又被院内的嘈杂声吵醒,天还没亮,院中竟然传来一阵阵公鸡的打鸣声。
除此之外,竟还有马鸣羊叫和……狼嚎。
狼嚎?!
顾承宴一下清醒了,忙披了外衫、拿起火把推门出去瞧,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一道黑影从院中蹿了出去。
远远一看,是头体型庞大的狼。
它口中叼着一只已经死透的大公鸡,看见火光后,四爪更快地在雪中奔跑起来,很快就消失在圣山脚。
顾承宴皱眉,雪山别院的院墙铁柱临走前加固过,还专门加高了一截,这狼是怎么翻进来的?
他举着火把仔细观察了一圈,发现这头狼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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