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搭在衣架上的外套。

    赵祁:“你要回去了?留下来吃晚饭呗,想吃啥,我在河马买点儿菜回来你做。”

    封净系腰带的手一顿,扶着门框回头:“你再说一遍?”

    老公寓层高不够,封净186的身高愈发显得顶天立地,有种和外貌相符的压迫感——常年宅家写小说的人,皮肤白到有些病态。眼型虽漂亮,但因为眼睑下至,看人时会有些轻微的下三白,加之挺鼻薄唇,组就一张矜贵阴郁的厌世脸,活像个从中世纪埋到现在的棺材里爬出的吸血鬼。

    他眉心正中有一颗红痣,芝麻粒大小,许是皮肤太好,越发衬得那痣红似血滴,给这张精致冷峻的脸上平添两分艳色。

    赵祁立刻改口:“我说,路上小心哦~”

    封净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带上了门。

    他住的地方离赵祁家直线四公里,但在渝城这个以路线变化莫测闻名全国的直辖市,开车花了半小时。

    连着几天艳阳,晚上渝城罕见地能看到星空。封净索性泡了杯浓茶,抱着电脑去阳台,窝在躺椅上准备修文。

    一杯茶冲了又冲,直到茶色淡如清水,封净终于完成所有工作,给邮件设置定时发送,他合上电脑,慢慢伸了个腰。

    凌晨三点,城市早已安眠,封净刚要起身,突然听见一道微弱的雷声。

    他动作一顿,本能抬头,入眼星空浩瀚,银河玉带横亘天际,末端缀垂一轮圆月,散发着柔和光芒。

    万里无云。

    封净脸色冷下来,他摁向自己眉心那粒红痣,毫不意外地听到一声空旷渺远的呼唤。

    说听或许并不恰当,声音不是出现在耳朵里,而是脑海里。从十六岁那年起,他脑子里就频繁出现一个“声音”,十年来坚定不移地传达同一个讯息————

    ……我在找你,你在哪里?

    一开始封净以为是身体出了问题,但是从耳科看到精神病科,也没查出毛病。哪怕去寺庙里烧香拜佛,情况也并未好转。

    好在幻听仅仅是幻听,未对他生活造成别的影响——除了脖子上那块木牌。

    那块据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吊坠,从出生就带在脖子上的东西,在封净出现幻听症状后,也跟着出现了裂痕。

    他勾住脖子上的银链,扯出木牌端详。十年过去,裂缝已经数不胜数,像块濒临破碎的玻璃,可指腹捻上去时又光滑如镜,觉不出丝毫异常。

    封净盯了一会儿,把木牌塞回胸口,表情冷淡。

    ——听沈妹子的描述,那村里有能人异士,等去到擒龙山,找机会请人问问。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幻听,还是他真的背了什么冤亲孽债。

    ………………

    周日。

    天刚蒙蒙亮,赵祁就拎着大包小包下了楼,老远看到熟悉的黑色大G。封净靠在车头,绑带长靴几乎裹住整条小腿,勾勒出的线条修长有力;他指尖挟着根未点的烟,配上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有种冷漠不羁的帅气。

    赵祁吹了声宛转骚包的口哨:“帅哥,来这儿当车模没用,我们小区住户不是你的目标客户群。”

    封净:“没关系,我刚刚改行做货拉拉了。”

    赵祁朝他比了个中指,往后备箱塞东西:“停止你的阴阳怪气,这些可是老子斥巨资买的流量密码。”

    “流浪密码吧。”封净嘲讽着打开副驾的门,下巴一扬,“你来开。”

    赵祁比了个OK:“稳得一比。”

    上高速后赵祁车速飚到150,性能极好的大g依旧行驶平稳,他弹舌“嘚儿”一声;“怎么样?”

    封净正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可以,适合干司机。”

    “去尼玛。”赵祁笑骂,余光瞥了眼屏幕,“你不刚完结一本么,还写啥?”

    封净:“在跟《上宴下行》的编剧聊剧本。”

    赵祁:“哟,业务这么宽泛?”

    封净感叹:“没办法,金主爸爸给的太多了。”

    《上宴下行》七千万的买断版权,是他八本书里卖得最贵的一本。金主爸爸财大气粗,看中的就是【席中客】的名气。尽管他一贯秉承“卖子求荣,不问后事”的原则,但抵不住金钱攻势,他还是挂上了编剧头衔。

    赵祁听到价格,下巴都惊掉了:“你凭什么这么贵?”

    封净:“父凭子贵。”

    赵祁:“…………”

    进到s省有个服务区,他们停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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