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没有……”赵辉趴进他肩窝里:“对不起!”

    “我知道你别扭着,可我能怎么解释?”纪康问:“我对她知道的跟你一样多。”

    “别说了……我明白。”赵辉哭出声:“我不会了,”他揪紧他衣服:“我再也不会了……”

    “你骗人。”

    “我没有。”

    “你说话从来不算数!”

    “算数!”

    “我不信。”

    “你就要信!”

    “你鼻涕擦我脖子里了。”

    “就要擦。”

    “你走开。”

    “我不走。”

    “滚蛋。”

    “不滚蛋。”

    “……那你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

    “……下来。”纪康推他:“我今天不想。”

    “我想。”赵辉死赖着不动:“我就不下来……”

    “……”纪康瞪着他:“自己/脱/衣服!快点儿!”

    “我不,”赵辉跟他对瞪:“你帮我!”

    纪康气结,一翻身把人掀下来:“下次再为了这些鸟事儿闹腾,我——”他咬牙:“我弄死你!”

    赵辉噗一下笑出来。

    第四十八章

    人一旦忙起来,时日便疾逝如飞,转眼度了中秋直奔重九。为保证收入且不耽误交‘公粮’,那段儿八孔窑跟人一样昼夜轮转。窑工们分作三组,开采、筛土、倒坯搬运各司其职,除了收班几小时睡觉,再有赵辉硬订下的周六半日休假,基本上连轱辘忙活。

    可即便如此,工地上却难得响起了笑声。那一张张染满泥灰的黧黑脸膛,也日渐泛起健康的红润。过去为防工人熬不住逃跑,夜里两个工头要轮流值守。现在哪怕敞开了大门儿,凉风过处,也只得如雷的醇鼾此起彼伏。

    “吃得好、睡的香、每周拿工钱,”纪康道:“换我也不跑了。”

    赵辉瞪他:“怎么啦,不应该?”

    “嘿,咋能不应该?”纪康笑:“活儿干好那算啥。怕就怕到时候你要送,人倒还不肯走。”

    “……”赵辉叫他一句噎卡壳,恶声撵人:“没事儿跟这儿瞎喳喳,自个儿盛汤去。”

    “欸!”纪康浑不在意,甜甜应一句,抱起空碗立马挪窝,哪还记得人员遣送。

    短短两月间,赵辉不但还清了借款,手头还有剩余。口袋胀了,心也跟着踏实不少,一门儿心思打点起纪康的饮食。虽说那小子筋骨倍儿壮、血气过人足,但好底子顶不住长消耗。尤其那句‘不想’,可让赵辉留上了神儿。工地从早忙到晚,回家还猴到他身上‘占地方’,死 Xi_ng 不改,难保老来不闹‘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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