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我赶紧摁灭了烟头,起身对我的发财猫阿谀奉承:“江先森好胃口,这么快就吃完了,也是,这小孩子肉细,都不够塞牙缝的,您瞧,我这儿还给您备了一块大点的排骨”。
我大拇指比着鬼少爷,鬼少爷当下哭的涕泪横流。
江垂云显然是做人做的久了,还不适应做夜叉的日子, t-ian 了 t-ian 嘴唇,双眼还是发直。
鬼少爷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搬出一夜夫妻百日恩这种名头,最后指着卧室里哭道:“那里不还有一个,你行行好,拿她垫了肚,我以后做牛做马,任你差遣”。
江垂云显然被他说动了,犹豫地望望卧室那边。
我赶紧拽住他的胳膊,笑的有些尴尬:“我的爷,那个虽然死的惨也闻着香,可不能吃”。
那个是你妈,闻见你的味儿,来保护你的。
9.
冬日的滨城,天黑的早。
小饭店门口都牵着彩灯,拉拉扯扯挂满了街道,练摊的小贩占了步行路,糖炒栗子炸馓子,煎饼果子烤红薯,满满一条街的白气氤氲。
各种味道混在一起,闻着香极了。
可这些食物的香气中,独独混着一股檀香,着实有些突兀。
苏老六皱着眉蹲在一处算命取名的小店门口,将烟屁股在地上摁灭,回头对屋里说:“我一告诉他那是他妈,他立马就冲过去了,你猜怎么着”。
冷风吹进门,苏老六搓搓手,关了门,钻到暖气扇旁边,靠着取暖。
屋里灯光昏暗,两边墙壁杂乱无章地陈列着各式观音佛像,香炉蜡烛。
一个老婆子带着圆圆的金边眼镜,缩成一团,盖着毛毯摊坐在墙角的沙发里。
她六十上下的年纪,脸上虽然满是褶子,看着倒是细腻,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有些浑浊,却闪着不怀好意的精光,瞥了瞥苏老六,揶揄道:“还能怎么着,他要是能把自己亲妈吃了,我这儿的货你随便拿”。
苏老六伸长脖子瞄了一圈,随手拿了个五彩斑斓的佛串子套在食指上晃圈儿,才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说:“好家伙,他那个亲妈,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脖子扭到背后,嗓子管儿别着,一句囫囵话儿都说不明白,就会鹅纸鹅纸地叫,听着都难受,我那个祖宗看完,吐了我一脸泡面,搞的老子现在看着泡面就反胃”。
老太婆听了,捂着嘴直笑:“六爷现在可发达了,还用得着泡方便面”。
苏老六脸上有些得意,却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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