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的是,捞上来的东西却绝不仅仅只有这些。”说到这里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后露出一抹暗黄,看起来是一张薄薄的铜牌,一掌长,三指宽,外表斑驳朽烂,想来在水中浸泡了不少年月,“传信的叶福子给了我这么块东西,他告诉我这是随古铁一并打捞上来的。有些叶家的人相信,正是这些东西弄炸了剑炉。”说着他把铜片递了过去。

    周问鹤接过铜片,放在手里回把玩了一番。这铜片比他想象的要稍微厚一点,面上隐约可见一些朴素的花纹。铜片一头布满水藤,另一头则相对光滑,想来是一头埋入水底的缘故。在那光滑的一侧,隐约可见一个“涂”字。

    “这个物件原本属于一个姓涂,或者名字或绰号带涂的人,”周问鹤一边摩挲着铜片一边喃喃说,“亦或者是某个名字里有涂的组织。”说到这里他抬眼看薛煮剑:“西湖那边有这样的人吗?”

    “还需要回去调查。”

    “好吧,我也会问一下我师父,看看她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周问鹤提到他的师父,薛煮剑那僵硬的脸上忽然飞起了一丝红晕,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眼里闪过一丝夹杂着尴尬的惊慌。

    铁鹤道人看在眼里,忽然很想放声大笑,在江湖上,他的剑法也许没有这位朋友好,他的名声也许没有这位朋友大,然而,他却有一样足够让他这位朋友羡慕乃至咬牙切齿的资本,那就是,他有一个薛煮剑永远高攀不上的,聪明,漂亮的师父!

    第3章 第一章第三节

    在两人离开酒铺的时候,周问鹤无意中看到,在柜台一角整齐地摆着一排小酒坛。这些酒坛做工精细,花纹别致,每个约莫都只能盛下六两左右的酒,酒坛一侧还有一个锁扣,可以别在腰带上,看起来倒更像是别出心裁的一个玩物。道人几乎一眼就被那些小巧的东西吸引住了,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么一个画面,自己和杨烟姑娘坐在荒郊野地之中,头顶着一片繁星,他从腰际取下酒坛帅气地灌了两口,之后又把酒坛朝杨烟递了过去……于是,就在这么一个画面的怂恿下,铁鹤道人周问鹤捧着一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小酒坛喜滋滋地回华山了。

    过了三清殿,周问鹤迎面遇上了于睿,傍晚温暖的阳光在师父细致的五官轮廓上打出了一道淡淡的光晕,把这位绝代佳人照得更加不可方物。周问鹤从懂事起,就一直想知道一件事:师父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她像一个自己永远都搞不懂的谜,总是微笑地站在局外,对陷入局中的任何人守口如瓶。她不像七秀坊的师姐们那样明艳动人,她的美是安静的,带着些许让人心安的神秘,是一种只应存在于华山晨钟暮鼓之中的空灵与恬淡。

    周问鹤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师父脸上立刻绽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薛公子回藏剑了?”她问。

    周问鹤点点头,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这个是小煮给师傅准备的礼物。”

    锦盒里装的当然是食物,周问鹤幸灾乐祸地想,薛煮剑这个男人是如此沉闷,一想到给女人送礼物,他的脑子里就只能运转出各式各样食物的画面。

    于睿却一点也不在意,欣然接过锦盒。这时周问鹤又想起了那块铜牌的事,便问师父,可曾听说过西湖附近有什么名字里面带“涂”的人或组织。

    话一出口,道人当即注意到一丝凝重的表情爬上了师父的脸,她略一迟疑后,开口问周问鹤何以有此一问。道人就把藏剑山庄剑炉的事说了一遍。于睿越听一双秀眉蹙得越紧,等周问鹤说完,她只说了一声随我来,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两仪门的方向走去。

    周问鹤紧紧跟在后面,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师父摆出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是什么时候了。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出声,因为道人知道师父思考的时候一向不喜欢别人说话。现在天色已晚,太极广场上香客寥寥无几,只有三三两两几个道童从北面的天街方向走过来,看到于睿便纷纷行礼。

    穿过了两仪门,师徒二人拾阶而上,没过多久,巍峨的纯阳宫便矗立在了眼前。纯阳宫主殿共四层,样式古朴苍劲,飞阁扬顶,自有一股森严浩然的气象。左右各有一处陪楼,都有七层楼高,两道木桥凌空飞跨其间,抬头看那桥上,隐约还看得见几个蝼蚁般的小人在走动。这两座陪楼,左面一座便是纯阳藏经楼,内藏吕祖所留下的武学典籍和各类奇书珍本,右边那座对外宣称是纯阳弟子抄录研习道经的场所,其实那最上面的一层乃是谢云流隐居之处。

    周问鹤跟着师父径直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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