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1/2)

    礽知道她们是好意,可那被调换出去的信,才是会惹出更大风波的。

    十一月,贺孟頫以医治二阿哥福晋病之由,助二阿哥用矾水书信与普奇勾连,著判斩监候。

    康熙五十五年正月,雍亲王府邸。贺孟頫跪于四阿哥面前,叩首谢恩。

    四阿哥负手而立,道:“你该谢瑚图里才是。他曾求过我,若书信一事被人察觉,让我尽力周全一二。”

    “瑚少爷……已去了这么多年,四爷还能记得与他约定,瑚少爷若有知,定然感念不已。”

    “我倒是盼他不知,我盼着许多人泉下有知,却唯独不希望他再被这些事情困扰着。他累了一辈子,安心投胎去做个富贵闲人才好。”

    四阿哥抬眸远视,怅然道,“贺孟頫,你日后换了名字,远走他乡,永远不要再靠近京城了。”

    康熙五十七年七月,瓜尔佳氏病重。弥留之际,她握着胤礽的手,连声道歉。

    调换书信阴差阳错,害了贺孟頫,也连累了太子昔日故旧不得善终。

    在悔恨愧疚萦绕之中,瓜尔佳氏闭上了双眼。

    康熙五十八年正月,书信和窗花如期送达。

    胤礽唤来小明子,将信给他,道:“你看看这措辞,可有觉得异样?”

    小明子仔细看过,摇头:“奴才眼拙,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福晋是因矾水一事愧疚抑郁而去的,此事与瑚图里有关,按照他的性子,不该如此平静,言语之间竟无分毫自叹自责,这实在不像他。”

    小明子道:“许是这些年瑚少爷在佛寺之中静心修行,已不如当年那般心重。又或者,瑚少爷根本不知内情。

    贺太医那事闹得大了,他能知道并不稀奇。可福晋毕竟是女眷,昔年与瑚少爷也并无交往,并不算是了解性情,自然也不会想到福晋会为了那事而郁郁寡欢。

    这封信字迹虽有些潦草,但仍能看出是瑚少爷亲笔所写。主子定是想多了。”

    “但愿吧。”

    胤礽轻轻摸过那随信而来的窗花,“他离宫时身体已经到了那步田地,贺孟頫当时说出了宫也不过两三年的光景,可如今……又过了十年了。

    我近来总是梦见他,梦中他依旧年轻,似是没有岁月痕迹,我总怕他是早就去了,只是一直不让人告诉我。”

    小明子开解道:“若是瑚少爷早已不在了,又如何能在信中说出这番安慰的话?奴才想着,或许那定慧寺中真的有所奇遇。”

    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皇帝崩逝于畅春园中。

    临终传诏,命皇四子胤禛即位。

    次日,即位之后的胤禛在众多仪制式诏书和军国大事之中,夹杂了另外一道谕令:大太监赵昌因罪伏法,已被处死。

    作为胤禛贴身太监的张起麟奉旨入宫,将这个消息亲自告知给了胤礽——允礽。

    允礽听后搁了笔,淡淡说道:“替我谢谢四弟……不,应该是,谢谢皇上。”

    张起麟躬身道:“二爷,皇上说让您久等了。先帝爷晚年时太过依赖赵昌,为着人子孝道,皇上实在不好出手解决。”

    “我明白的。只是这一番动静……怕是于皇上的名声有损。”

    “皇上说此事不必您挂怀,赵昌所为太过歹毒,又知道许多秘辛,此人本就留不得。如今早些解决,也早些让大家都安心,免得生出更大的事端。”

    张起麟说,“日后您不必再住在宫里,您可有想去的地方?”

    “去……去郑家庄吧。瑚图里之前写信说他怕是熬不住了,已经启程回京,会在郑家庄停留。我想去那里等他。”

    “二爷放心,奴才定会将话带到。只是瑚少爷回京尚有些时日,郑家庄也没有合适的府邸供您居住,恐怕还要再等上一阵儿。”张起麟回话。

    “无妨。我已等了这么久,不怕再等这一年半载了。”

    允礽拿着桌上的纸走到张起麟面前,递给他,问道,“你看看,我这字像不像瑚图里的?”

    张起麟乍见熟悉笔迹,一时心痛不已,躬身垂首道:“二爷的字极好……瑚少爷的字也极好……”

    “经年累月地临摹,早已将他的字学了九成。”

    允礽淡淡说道,“张起麟,你说,若是也有人如我这般日日临摹,是不是能仿出连我都分辨不出的笔迹来?”

    “奴才觉得不会。”

    张起麟道,“纵使字迹相似,笔力腕力也不会一样。您写的这字笔锋遒劲,可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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