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2)

    这夜幕中安静的星空,漆黑的海岛,哪里是山那边的暴发户能欣赏的了的。

    江垂云最后一次来这片寂静的海滩,是高中毕业的时候。

    他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跃跃 y_u 试。

    因为他即将逃离这个地方。

    那天傍晚,霞光染了半边天际,秋日的微风已经沁入了衣衫。

    光的明与暗交接在院落前,几颗盛开的向日葵悄悄立在角落。

    长不大的他们又玩起了捉迷藏,江垂云藏的太巧妙,等他出来的时候,海滩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知道伙伴们以为他回家去了,可这种没人等待无人惦记的感觉太孤寂,难过到江垂云每次经过这排别墅,都会想起那日傍晚的向日葵,明艳鲜黄的花瓣在栏杆边微微颤抖。

    回忆结束,江垂云打了个饱嗝,靠着电线杆站立,点燃了一支烟。

    少年时青涩的眉眼褪去,脸上多了岁月的痕迹,高灯打下,线条更是分明。

    这么多年,他似乎是为了弥补那时心中的空缺,便让很多人等待他惦记他。

    直到最近的一次,他却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回这里。

    儿时的玩伴大多结了婚,都跟老婆请了假,大家一起出来聚一聚。

    江垂云抽了半支烟,清冷的夜风吹在脸上,倒有些清醒。

    他酒量向来是好的,就算不好,毕业这么多年,也练了出来。

    几只蛾子围着路灯打转,江垂云瞧了一会,忽然想起身边这栋房子,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小流氓扔烟头的地方。

    现在这些房子也要被那种人糟蹋了么。

    江垂云心里冷笑,看着茂密树丛后,楼影漆黑,有几户似乎还亮着微微的灯光。

    看的久了,又觉得像是玻璃反 sh_e 了路灯的光芒。

    他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可总是想不起来,江垂云也不愿去回忆了,见几个发小已走的远了,他打起精神,支起身子,就听背后有人叫他。

    那声音轻轻柔柔,软绵绵怯生生的,好似羽毛轻轻碰触脸颊。

    江垂云不知道是谁,只觉得好笑,一回头,就见到脸前一个乌黑的发旋。

    那人也不知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何时贴的这么近。

    等那人抬起脸来,江垂云倒好像记起那个孤零零的傍晚,他确实在这海滩上,忘记了一件事情。

    5.

    “然后呢?”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斜眼瞧着床上的病娇少爷。

    他靠着床头,双手抱着被子,垂着脑袋流着泪,细声说:“我听了你的话,跟他说我喜欢他,然后他就亲了我,我当时就感觉好开心,开心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有些纯情少女怀春般的害羞。

    “你吸了他的阳气,当然可以上天入地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

    这鬼少爷本来就是个孤魂,很好打发,现在好了, yi-n 差阳错学会了吸人精气,一上来还真刀真枪吸了一晚上,我现在要送他上路,真是困难极了。

    “然后,然后他就拉着我,要送我回家,结果,结果硬拖着我去了他家。”

    鬼少爷委屈极了,细细的手指将被子揉来捏去,脸埋的更低。

    我冷笑一声,吐出一个烟圈,将烟屁股摁死在窗台上,对那个刚刚告别处男的小 y-i-n 娃说:“他灵觉未开,哪儿困的住你,还不是你贪图他阳气,舍不得松开吧。”

    我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俩肯定是一路狗啃的一样回家。

    鬼少爷脸红红的,头越来越低,不敢看我,羞耻地想钻进被子里。

    “一到他家,他就脱我的裤子。。。”

    “你可闭嘴吧”,我赶紧打断他:“吸人精气这种事情,我比你门儿清,不用给我描述。”

    而且我对两个公的插屁眼这种画面,一点也不想知道。

    鬼少爷探出脑袋来,眼睛亮亮的。

    “你也吸过?”

    “。。。。。。”

    我站起身,脑仁儿都有点疼,晃了晃裤兜里的烟盒,感觉还有小半,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

    鬼少爷吧嗒一声跳下床来,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

    “去救你的相好啊。”

    我停住脚步,转身对鬼少爷说:“你那个相好的昨晚也算通了 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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